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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楼  发表于: 2024-04-27 16:09

[古典武俠]采花淫贼历险记(全文)-13

  
第十六回皇后专权巡幸各地,圣上傀儡狂御美姬

“嗨,”听见美女,圣上却无比惆怅地叹息了起来:“师爷,哪有这等好事啊!”

新立的皇后不仅有着强烈的权利欲望,天生的妒忌之心更是前无古人,皇宫内的国色天香,一个也不让小圣沾上边,甚至於伺候圣上起居的下人也不用一个女性,清一色的老少太监,而这些阉奴的总管,或者用现在的称谓:领班,便是前朝遗老——马四爷,因传诏有功,皇姑对马四爷非常敬重,令小圣上称谓:四大爷!

这位经历不平凡的四大爷非常善解圣意,将小皇上伺候得舒舒服服,小皇上唯一不满足的地方,便是後宫美女如云,自己却没有权力进去享用,每念於此,小皇上便忿忿不平,哀声叹息。

四大爷看在眼里,急在心上,忽有那麽一日,早晨起来,四大爷灵感突发,他首先恭恭敬敬地叩见皇后,以前朝元老的口吻力谏皇后应该外出视察:

“我无比敬仰的皇后,你为平定篡国之乱,拥立太子登极,立下了不可磨灭的贡献,你的功绩将永载史册。现如今,天下虽然平定,圣上也稳坐龙椅,可是地方上的情况,圣上以及皇后未必了解,篡贼的馀孽,很有可能在偏远的地方继续滋生,对天朝构成潜在的威胁,鉴於此,老奴诚恳地请求皇后,尽早去各地巡察,发现有不安定的苗头,立刻予以处置!”

“对啊!”老太监的话的确提醒了皇后:“你说得太对了,真不愧是前朝老臣!”皇后立刻招集人马,兴师动众地去外省巡察了。

四大爷乐悠悠地回到宫内:“圣上,你解放了!”

听说姑姑出远门了,也许叁月,也许半年,也许更长的时间才能回来,圣上欢喜得一蹦叁丈高,不停地拍着小手:“哦,哦,姑姑巡察去了,朕自由喽,寡人解放喽!”

“嘿嘿,”阿二也附和道:“是啊,圣上,姑姑走了,没人敢管束你了,後宫的美女,可以尽情的玩了!”说着,说着,淫贼的性致也从皇后的身上暂时转移到了宫女们的身上,他热切地望着圣上,希望获得尽可能多的宫女信息。

“圣上,”四大爷邀功道:“为了让圣上过自由自在的逍遥生活,奴才挖空心思终於将皇后哄出城去了,呵呵,”四大爷手指着塞满美女的後宫:“圣上,皇后走了,宫内就是你的天下了,您愿意怎麽着,就怎麽着吧!”

“朕的天下喽,朕的天下喽!”小圣上跳下龙椅,一边拍着小手,一边欢快地跑向後宫。四大爷看在眼里,心中暗道:好个小傀儡,这天下,理所应当就是你的啊!唉,四大爷突然心生怜意:好可怜的天子啊,名义上拥有天朝大业,江山无限,而实际上,他却什麽权力都没有,连玩个宫女的权利都没有!这样的天子,可怜不?

“皇上来了,皇上来了!”

当小圣上兴冲冲地出现在後宫的门楼时,後宫内立刻沸腾起来,无数的美女犹如一群群色彩缤纷的鸟雀,叽叽喳喳地拥向天子:“皇上来了,皇上来了!”

“哇,”天子差点没乐晕了,他一手扯着一个美女,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。紧随其後的四大爷不耐烦地推搡着美女们:“呶,呶,别闹,想跟皇上亲近,排队,排队!一边排队去!”

说句心里话,哪个宫女不想跟皇上亲近啊?万一怀上了龙种,十月之後孕育出一个龙子来,身价立马飙升,就好像牛市中的股票扶摇直上势不可挡,没准还能爬上金銮宝殿呐!咋的,你们不信?数千年以来,这样的事例还少麽?

哗,在四大爷的号召之下,後宫排起了不见首尾的长蛇大队,满宫的美女们焦燥不安地等待着圣上的“御幸”,一颗颗寂寞难捺的芳心希望能够得到圣上的“抚慰”。偌大的後宫竟然变成了“慰安所”,而圣上则成为名符其实的“慰安男”!

圣上的心里乐开了花,拥着一位不知姓名、却捷足先登的美女悠然地走进富丽唐皇、温馨浪漫的“慰安室”。

“呵呵呵,”圣上屁股刚坐到床铺上,宫女便急不可耐地宽衣解带起来。是啊,她不能不急,外面的姐妹一个劲地催促她呐:“快啊,快点啊!别磨磨蹭蹭的,给姐妹多留点时间,让大家都有个机会啊!”

宫女叁下五除二地褪光了衣服,精赤条条地站在圣上的面前,圣上再度兴奋起来,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宫女的胯间。宫女乖顺地爬上床铺,主动展开大腿,圣上龙颜大悦,手指扒开宫女的美穴,仔细地鉴赏着,这是自姑姑以来,圣上所看见的第二个异性的美穴。

这位宫女身材娇小、皮肤洁白,柔嫩的私处不生一根绒毛,小巧的美穴泛着迷人的淡粉色,当圣上欣赏宫女的美穴时,宫女则松开圣上的裤带,掏出龙茎握在手中,激动不已地把玩着,希望这根龙茎能给自己带来龙运,播上一粒龙种!

在宫女的揉搓下,龙茎昂然挺立,圣上大喜,握住龙茎便顶进宫女的美穴,宫女更是幸福无边地叉开大腿,得意洋洋地款待着天子的龙茎。

圣上捅了数下,索性龙目紧闭,仰起龙头,慢慢地品味着宫女的美穴。与姑姑相比,宫女的美穴更为滑润,且酥软无比,并且,因宫女与圣上年龄相仿,骨架匹配,极为利於交合;而最重要的一点便是,在宫女面前,圣上完全放得开,决不像在姑姑面前,因敬畏而缩手缩脚,不敢轻薄,更不敢造次!

“啊……”宫女的美穴给圣上带来了别样的快意,他一边捅插着,一边得意地呻吟着,听见身下“吱吱”的脆响声,圣上好奇地睁开眼睛,仔细地盯视着娇艳的小穴。

门外再次传来嘈杂声,宫女一急,美穴猛然收拢,天子大吼一声,呼地喷出滚滚的龙液:“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”

“谢圣上赏赐!”授完龙精的宫女草草披上衣服,在此起彼伏的嘈杂声中,无比惬意地跑出“慰安室”。

“圣上,”这个宫女前脚刚刚才迈过门槛,另一个宫女已经出现在圣上的面前,圣上依然剧喘着,龙茎耷拉着脑袋瓜,滴答着残精。

较之於前一位,第二位排上号的宫女身材壮硕,肤色略显淡黄,私处的绒毛又黑又密,两条长肉片尤其令圣上注目。见圣上短时间内无法勃起,宫女又没有耐心等待,并且也不容她等待,情急之下,宫女索性含住龙茎,“咕叽咕叽”地吮吸了起来。

在宫女的口交下,龙茎重新抬起头来,带着疲乏,带着上一位宫女的淫液,带着第二个宫女的口涎,呼地顶进毛茸茸的肉穴里。

在宫女的浪叫声中,圣上再次兴奋起来,他忘了疲乏,龙茎欢畅淋漓地抽搅着,又获得另外一种感受。这位宫女的肉洞赘肉横陈,撞击之下,发出“哗哗”

的巨响!哇,圣上一边狂捅着,一边默默地念叨着:女人的肉洞真是千差万别,各具特色啊!

“哎哟哟……圣上,好舒服哟!”身下的宫女讨好地哼哼着,手拨着长肉片以方便圣上的抽捅,豁开的肉洞欢快地向前挺送着,指尖轻拨着圣上的龙茎,动作即娴熟而又淫荡,令圣上甚为吃惊,看着她的面庞,年龄应该比圣上大一些,於是小圣上问道:“你很会玩哟!进宫一定很久了吧?”

“嘻嘻!”宫女浪笑道:“圣上,我是前朝遗留的宫女,先帝健在时也御幸过我哦!”

“啊!”宫女的话令小圣上不禁打了一个寒战,念及父皇御临的宫女,今天自己继续享用,小圣上不知是意外地惊奇还是过份的剌激,身子猛一哆嗦,又射精了!

第叁个进来“慰安”的是一个仅十馀岁、尚未成年的女童,望着她乾瘦的身材,圣上良心突然发现:“小小年纪就进得宫来,你的父母可真做得出来,为何如此狠心!”

“圣上,”小宫女跪在圣上面前,如实相告:自己是罪人家属,父亲早已伏法,母亲在宫中烧炊,为了改变身份,所以将自己献给皇宫,希望圣上能够御幸自己,好生“慰安”一番,如能播上龙种,浩荡龙恩,至死不忘!

圣上哭笑不得,并且也是体力不支,一边安慰着女童,一边开出一张暂时无法兑现的支票:你莫要焦急,朕解你意,待你成年後,朕定提升你为嫔妃,定给你一个翻身的机会!

哄走了女童,当第四个宫女又闯进来请圣上“慰安”时,圣上再也招架不住了,“咕咚”一声翻倒在床上,再也不肯起来“御幸”了。

“呶,”四大爷关切地走进门来,将好不容易排上号的宫女轰出门去,然後以即流露着爱怜,又混杂着教训的口吻道:“唉,年轻人就是不行,心眼实,不知变通。圣上,你为何次次都要射精呐?如果这样,莫说你一个嘴上尚未长毛的小孩子,就是专门当男妓的老淫棍也吃不消啊!”

“可是,不这样,怎麽会是御幸呐!”

“嗨嗨,”四大爷以学者般的口气道:“圣上,你知道黄帝吧?”

“知道,咱们的老祖宗啊!”

“对,圣上饱读诗书,博学多才,可是,有关黄帝御美女的典故,想必圣上也应该知道吧!”

“不知道,”小圣上摇摇头:“朕没有读过这方面的书!”

“古书上记载!”四大爷有板有眼地说道:“黄帝御女叁千而不.圣上,你看看,这才是真功夫呐!而你呐,御一个一个,这样下去,宫内的美女尚未御完,圣上已经精尽人亡,一命呜呼了!”

“哇!”圣上惊叹道:“御女叁千而不,黄帝好功夫也,朕必将效法之!

御尽宫中美女而不!“

“真有此事?”淫贼大开眼界:“操叁千个美女而不射精,真功夫也!”

“哼,”小圣上却不以为然,一脸傲气地望着阿二:“师爷,你玩弄美女无数,可是,练没练过御女不的真功夫啊?”

“禀圣上,”淫贼惭愧地答道:“奴才命薄,只会干些营营狗狗之事,哪有此等福份啊!奴才心有馀而力不足啊!”

淫贼突然想起在马府的遭遇,那一个又一个性格迥异、肉洞更是千奇百怪的女人从身上翻下滚下,无情地掏尽自己的精液,每念及此,阿二依然不寒而栗。

一夜无话,日出再战,早晨,圣上方才用过早餐,窗外已是美女蜂涌了,四大爷还是老规矩,命宫女们排队等候圣上“御幸”,不料,美女们却嚷嚷起来:“怎麽排啊,是不是应该按照昨天的顺序排啊?”

“不,按照昨天的顺序,猴年也轮不到我了!”

“可是,昨天我也不能白排啊,好不容易排到我,圣上却不御了!”

“……”

“嗨嗨,”宫女们的嚷嚷声实在令四大爷头痛,他找不出更好的变通办法,推搡之中,衣兜里“哗哗”作响,那是一把骰子发出的声音。昨天傍晚,伺候圣上就寝後,四大爷便与一帮太监投骰子赌输赢,结果输得鼻青脸肿,还欠了一屁眼子的赌债。

一听见骰子的哗啦声,四大爷赌性骤起,他掏出白森森的骨制骰子,冲着众宫女道:“今天换个玩法,不排队了,投骰子,谁的点子大,谁就进去与圣上亲近。怎麽样,这个办法还算公平吧?”

“好哇,同意。”宫女们哗地围住四大爷:“我来投,让我先投!”

“嘿嘿,掷骰子,这可是我的强项啊!掷一回赢一回,我用的胭脂,都是掷骰子赢来的!”

後宫的花园里吵吵嚷嚷地狂赌起来,一对对明亮的眼睛全部聚焦在一块青石板上,每当骰子哗啦啦地抛撒出来之後,旋即便响起一片喝彩声,或是唏嘘声:“哇,好大的点子啊!”

“哟,你是咋投的啊,这是啥玩意啊?”

圣上也被吸引过来,他站在人圈外,默不作声地观战着。又是一阵哗啦声,一个宫女尖声厉气地嚷嚷起来:“哇,我的点子最大,没有一个超过我的!我赢了!”

“还有我呐,”另一个宫女说道:“我还没投呐!”

“对,”四大爷评判道:“她的确没投!”

当宫女投出骰子後,花园里又混乱起来,两个宫女投出的骰子数完全一样,於是,争吵又开始了。

“你们两个单独比试,每人再投一次,一定要决出个输赢来!”四大爷建议道,可是,两个宫女谁也不肯再投,谁也没有心理准备承受输的打击!

看见宫女们争得脸红脖子粗,圣上感觉非常有趣,甚至比“御幸”她们还要有趣。经过昨天的激战,圣上对“御幸”失去了当初的热情,甚至有些厌烦和惧怕,像这样与宫女们在一起嬉笑打闹,更有情致。

碧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朵,和煦的阳光下,皇宫里鲜花竟相绽放,一只只盛装的蝴蝶舞姿翩翩地飞翔在花丛里,时尔落在芬芳的花蕊上,吮舔着蜜糖般的花粉。

圣上正看得入神,一只洁白的蝴蝶突然落在圣上的肩膀上,圣上手指并拢,非常轻易地捕获了白蝴蝶:“喂,朕有一个好注意!”圣上来了灵感,举着手指缝中的白蝴蝶对众宫女道:“都别吵了!朕的脑袋都快让你们给吵炸了。看,这是一只白蝴蝶,一会,朕将它放出去,它落在谁的头上,朕就亲近谁!”

“好哇!”皇上的话就是圣旨,谁敢反对,砍头的伺候,众宫女雀跃着,欢呼着,纷纷拥向圣上。圣上手指一松,重获自由的白蝴蝶惊恐万状的逃进花丛之中,再也不敢乱飞乱闯了。

宫女们大失所望,而机灵的宫女则折断花朵,插在自己的发束上,希望引起白蝴蝶的注意,同时,暗暗默念着:白蝴蝶啊白蝴蝶,求求你了,来啊,你看我头上的鲜花多麽漂亮,多麽芳香,快点落过来啊!

见有人往头上插花,别的宫女也纷纷效仿,一时间,皇宫里的鲜花被揪个精光,全都插到了宫女们的发束里。受到惊扰的白蝴蝶漫无目标地徘徊在光秃秃的花枝上,望着在院子里移来挪去的、行将枯萎的花朵,不知所措。

见宫女们的嚷嚷声吓逃了那白蝴蝶,四大爷咬着小圣上的耳朵建议道:“圣上,这个办法也不行,不但把白蝴蝶吓没影了,皇宫的鲜花也都糟踏了,圣上,这些鲜花可都是从遥远的江南千里迢迢运过来的啊!圣上,奴才有个好办法,不仅让宫女们个个都满意,圣上还能得到锻炼啊,不知圣上龙意如何?”

说着,四大爷压低了嗓音,神秘兮兮地嘀咕起来,听得圣上又拍起小手来:“好,好,好主意!”

四大爷命小太监们在後宫里大摆宴席,招待所有宫女与圣上同时进餐,宫女们乐不可支,纷纷向圣上贴靠,希望得到圣上的宠爱,从而飞黄腾达,甚至可以光宗耀祖。四大爷推搡着如云的美女:“莫急,莫急,都有份,都有份!”

宴席开始後,四大爷掏出一只精制的檀香木的小盒子,他故作神秘地掀开盒盖,小圣上看见盒子里装着十馀枚深棕色的大粒丸:“四大爷,这是什麽药哟?

能治什麽病啊?“

“圣上,”四大爷又将嘴巴凑到圣上的耳畔:“这是宫庭秘传的神药——慎恤胶!圣上御女之前,食上一粒,不仅筋力不倦,并且还能久御不!圣上,这种药,从汉朝秘传至今,屡试不爽,先帝就服用过此药丸,御遍全宫的美女而不!”

“是麽?”圣上将信将疑地拿起一颗药丸:“朕且试试,看有没有奇效!”

“嘿嘿,”听到这里,阿二禁不住地笑出了声:什麽他妈的慎恤胶!全是骗人的破玩意,这种药丸的生产过程,我在马府业已亲眼见识过,恶心死人喽!

“你笑什麽?”圣上不解地瞪了淫贼一眼:“这药特神奇啊,你不信?”

“信,信!”阿二胡乱应承着,心里骂道:哼,神奇,神奇,你就吃吧,不是大便就是尿液!全都让你吃进肚子里去。这些个破玩意,只有你们这些帝王将相才能享受得到!

“圣上,”少年圣上正欲将药丸抛入口中,四大爷急忙制止住,他端起一只盛着烈酒的瓷杯:“圣上,这药只有放进酒水里,使之慢慢地溶於酒水中,药性才能得到彻底发挥,否则,没有任何效果!”

“好的,”圣上手指一松,药丸“叭嗒”一声掉进酒杯里。四大爷勤地摇晃着酒杯,良久,才递到圣上的面前:“好了,药丸完全溶化了,圣上可以服用了!”

“哎哟,这是啥味啊,好呛人啊!”圣上接过酒杯,一股怪异的剌鼻味,令圣上迟疑起来,望着杯中混浊不堪、黄稀屎般的黏稠体,圣上不禁龙眉紧皱。四大爷见状,极尽讨好之能事地怂恿着:“良药口苦,利於病;臭药难闻,却能强身壮阳啊!圣上,喝了吧,不要喘气,眼睛一闭,咕噜一下不就咽进去了!”

“啊。”在四大爷的鼓励之下,圣上屏住气息,闭着眼睛,这才勉强将药液灌进肚子里。末了,圣上咧着被酒精灼得又辣又麻的嘴唇,抹了抹从嘴角溢出的药液:“好辣啊,好臭啊,好恶心啊!”

阿二暗想:圣上的口感的确不赖,这药丸是够恶心人的,如果了解到所用的材料,圣上何止是恶心,简直得呕吐不止啊:蝎毒、蛇精、蟑螂爪,再配以孕妇的初乳、处女的经血、童女的粪便,混合着童男的晨尿,经过反覆的揉和,再经月馀的煮烹,方能炼制而成!

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,经过酒精的烧灼,在圣上的体内被彻底激活了,童男的晨尿稀释了蝎子的剧毒,缓缓地输入圣上的鸡鸡,使之御女之後,在毒性的维持之下,鸡鸡可以长久地坚韧不拔;而童女的粪便令蟑螂兴奋不已,它伸出毛茸茸的爪子,把圣上的鸡鸡撩拨得又痒又酥,从而产生强烈的快感;孕妇的乳汁、处女的经血与蛇精溶合在一起,再灌进圣上的精囊里,使圣上射精的欲望得到暂时的抑制,从而延长了交欢的时间。

“哇赛!”获得屎粪的蟑螂爪不停地在抓挠着,圣上的鸡鸡扑楞一下抬起头来,四大爷见状,心中大喜:药性发作了!

无知少年好张狂,雄心勃勃效先皇。

性药和着烈酒吞,蝎毒屎尿装满膛。

不明真相的圣上吞食蝎毒屎尿,让阿二暗暗耻笑,而圣上狂御宫女,却令淫贼羡慕不已,他一边听着圣上的讲述,一边梦想着自己何时也能一天之内狂操数百美女。看起来,这一伟大的妄想,只有在皇宫内才能得以实现。但愿梦想早日变成现实吧!

“你们听着,”见圣上气息加速,面庞绯红,并且渗出潮湿的臊汗,四大爷认为御幸的良辰已到,於是,冲着众宫女吩咐道:“圣上有旨,欲效法先帝,炼就一身超强的御女之术。现在,圣上已经服过慎恤仙丹,你们一定要好生伺候圣上,轮番与圣上交欢,如果哪位不慎令圣上中途射精,这个……”四大爷手掌一扬,将一条皮鞭抛在众宫女们的面前:“谁让圣上中途射精,鞭挞二十!”

“这个……”宫女们迟疑起来,望着地上粗黑的皮鞭,谁也不敢上前了。四大爷冷笑道:“怎麽?上啊!刚才你们还争先恐後地要与圣上亲近呐,而现在,咋都往後躲啊!”

见宫女们不敢主动与圣上交欢,四大爷便采取强硬的手段,命小太监们扒光宫女的衣服,又使用抓阄的办法,令赌输的宫女们与圣上交欢。

圣上也是精赤条条仰躺在床席之上,第一个赌输的宫女爬到圣上的胯间,在四大爷的监督之下,握住圣上的龙茎塞进肉洞里,小心奕奕地扭起屁股来,一边扭着一边默默地祈祷着:菩萨保佑,千万别让圣上出来啊!

为了不让圣上射精,宫女只好慢吞吞地动作着,而心里着实不是滋味,还是在昨天,宫女们真诚地希望与圣上亲近以获得龙种,而现在却不希望圣上射精,免得皮肉受苦。唉!想到此,宫女悄悄地瞪了四大爷一眼:都是这个老东西想出来的馊主意,来捉弄我们这些可怜的宫女!

而圣上则拚命地控制着自己,他也不愿意尽快射精,持续的时间越久越好,这才说明自己练就了御女真功啊!

不过,圣上虽然不想射精,而眼前的场景却太剌激人了,放眼望去,举目都是白哗哗的一片,那不是别的,全是鲜嫩无比的白肉哇,这一堆堆目不暇接的鲜肉,立刻将圣上的性致推向了顶峰!而一个又一个在圣上胯间轮番交换的美女,更是让圣上淫血沸腾,一种强烈的排泄欲望不可阻挡地汹涌而来。

“啊——”也不知道是哪位宫女,她骑在圣上的胯间,美妙的小穴刚刚吸纳住圣上的龙茎,圣上的身子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,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,一股白森森的精液呼地冲出体外:“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”

四大爷见状,气急败坏地谩骂起来:“他妈的,混账东西!”四大爷一把将宫女推搡到床铺下:“混账东西,圣上好不容易坚持到现在,已经御女叁十而不,可是,你却把圣上的龙液给搞了出来。来人啊,拉下去,皮鞭伺候!”

“四大爷,”在小太监的拽扯之下,宫女可怜兮兮地辩白着:“我才刚上来啊,我还没动呐,这不应该怨我啊!”

吵嚷之中,宫女已被小太监拽拉到花园里,按倒在青石板上,“劈哩叭啦”

地抽打起来,皮鞭每落下一次,便传来一声剌耳的惨叫:“哎哟!哎哟!哎哟!哎哟!哎哟……”

“唉,真是可怜啊!”淫贼深表同情地叹息道:“圣上,宫女说得没错,真怨不得她啊,是圣上功夫未到,还应慢慢锻练啊!”

“嗯,是朕的错!”圣上很是开通,他慌忙爬起身来:“四大爷,责任不在宫女,请放过她!”

无辜的宫女已被抽了五皮鞭,哭哭咧咧地回到屋内向圣上谢恩,为了表示歉意,颇有人情味的小圣上赐给宫女一副价值不菲的玉镯,宫女立刻破泣为笑,再次磕头谢恩。

四大爷又掏出一粒药丸来,劝圣上服下,然後重新操练起来,淫贼插言道:“圣上,射过一次精,再操练便能坚持许久喽!”

“是这样的,”圣上表示赞同:“服过药,朕再次勃兴,这一次,朕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,并且下诏,命宫女们每次的动作不得超过叁十回!”

为了减缓过份的剌激,每个宫女骑在圣上的胯间,草草地动作叁十下之後,便翻滚下去,由第二个宫女接过来继续动作,而四大爷则担当起记数员的职责:“一个、两个、叁个……十五个、十六个、十七个……叁十叁个、叁十四个、叁十五个……”

“哈,”淫贼大为羡慕:“圣上真幸福啊,趁着姑姑不在家,把宫中的美女操个够啊!”

“嗨,幸福个啥啊!”圣上又叹息起来,眼中泛着无奈和失望。

古有黄帝御千姬,今朝圣上效法之。

粉穴嫩排队干,娇材鲜体任朕骑。

操罢肥捅瘦,白肉堆里狂骋驰。

但闻後宫荡淫声,岂料乐极便生危。

“我捧着无数的美女操得正狂,正苦心练就着御女之术,突然,姑姑不知何时提前返回京城,她找不见朕,迳直奔向後宫,看见这群欢的场面,登时气得火冒叁丈,只见姑姑大吼一声,像抓小鸡似地一把将朕拽了起来,‘咚’地抛向、抛向……哎哟!”说到这里,轿子突然地震般地摇憾起来,毫无准备的圣上“咕咚”一声翻倒了:“哎哟,这是怎麽回事?”

“不好了!”还是淫贼比较机灵,在剧烈的震汤之中,他顾不得自己被磕得满头肿包泛起,慌忙将圣上挽扶住:“圣上,不好了,马惊了!”

阿二的双臂紧紧地搂住圣上,这一举动看似平常,却避免了小圣上从轿子里被抛向车外,落於马蹄之下被踏成肉酱,从而立下了救驾的大功!

由此,淫贼时来运转了!

第十七回信口雌黄阉奴遭贬,平步青云淫贼封侯

浣溪沙。宦官恨

风吼枯枝败叶欢,刀光闪烁刃锋寒。

为逐功名抛雀雀,割睾丸。

如血夕阳天际挂,晚霞朽烂老身残。

宫内群姬香又靓,想狂干。

浩浩荡荡的皇家大军直奔京城而来,一路之上旗招展,轰隆的车马卷起漫天的飞尘,化成浓浓的迷雾,随风飘向远方,其场景宏大而又混乱。当载着圣上的马车经过主城门时,碧蓝的天空突然昏暗起来,人们抬着一看,不禁大惊失色,只见浑圆的月亮不知何时盖住了太阳,茫茫的大地呈现着一片可怕的深灰色,仿佛一眨眼的功夫便从早晨来到了傍晚。

“哇,”人们不解地嚷嚷起来:“这是怎麽回事啊,难道月亮要把太阳吃喽?”

漫长的队伍开始混乱起来,惊慌之中,一匹深黑色的大辕马灰地嘶叫一声,再也不肯听从车老板的指挥,它挣脱开绳的束缚,不顾一切地向前扑去,一路上灰灰地、发疯般地嘶叫着,犹如一头发情的野牛,咚地撞翻了前面的马车,刮倒了一排又一排的士兵,踏伤了一片又一片的执旗手。

“快,快点保护圣上去!”望着在队伍里横冲直撞的黑马,皇后大惊,她一边匆忙下达着命令,一边率先冲向惊马:“快,快点把它治服!”

惊马终於被众将士治服,皇后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,这才来到圣上的轿前,当她掀起布时,只见圣上依在阿二的怀里,吓得面庞灰白、嘴唇发紫:“姑姑,发生了何事,怎麽,马惊了,姑姑,”圣上指了指紧紧抱着自己的阿二:“如果没有师爷伸手相助,朕命休矣!”

“唉,”皇后乜了阿二一眼,苦涩地一笑:“看来,天意如此,你们前生有缘,否则,我怎麽会如此糊涂地将他安排在圣上的御轿里啊!天意啊,天意啊!”

“姑姑,”圣上嘟哝道:“你这一糊涂,朕白拣了一条性命啊!”

“哦,”皇姑转向阿二:“念你救驾有功,回宫之後,我定会重重地赏赐於你!”

“谢谢皇后,”淫贼顿然喜形於色:啊,我这双臂一抱,就算救驾了,啊,皇后要赏赐於我,我阿二时来运转了!

“哎呀,哎呀,”皇后正欲命令军队继续前进,身後又混乱起来,响起一片杂沓不堪的、阴阳怪气的叫唤声,阿二和皇后同时循声望去,皇后不以为然,淫贼的心里却咯登了一下:不好,大太监马四老爷来了!不知他能否认出我来,苦也,真是一难紧接着一难啊!

“圣上驾到,”老阉奴一边挪动着蹒跚的步履,一边又是拱手又是作揖:“圣上狩猎归来,老奴有失远迎,罪过,罪过啊!”

在月亮的遮盖之下,一丝幽暗的昏光映射在老阉奴皱纹泛起、面粉发酵般的脸庞上,如此一来,大太监显得愈加苍老了,也愈加衰弱了。经过前一阶段的频繁打击:後院起火;淫贼横行,盛怒之下,烹食寿娘;奸死长夫人,一时间,把个好端端的、蒸蒸日上的、欣欣向荣的马府,折腾得鸡飞狗跳,鬼哭狼嚎。末了,老阉奴草草收拾一番,又匆匆赶回宫内,终日郁郁寡欢,见到谁就冲谁发脾气。

好在圣上与皇后均不在宫内,马四老爷终於可以凌驾於人,为所欲为地指手划脚,发号施令了!

“皇后,”大太监领着一班小太监,慌里慌张地跑向轿子:“哎呀,哎呀,这是怎麽搞的啊,这可如何是好啊!”圣上虽然驾到,马四老爷却依然沉浸在自以为是、凌驾於人、目空一切的、一种非正常的状态里,这是很危险的,而他则毫不所知,手指着灰蒙蒙的、发生奇异变化的天空,信口开河道:“哎呀,哎呀,大难就要临头了!听说,始皇帝的时候,也发生了月亮吃太阳的事情,结果啊,第二天,始皇帝就驾崩了,没过几年,大秦也灭亡了!哎呀,哎呀,……,看来,这玩意比扫帚星还要邪乎啊,……,哎呀,哎呀,……”

“马四,”皇后闻言,秀颜不悦,冷冰冰地制止着大太监:“闭嘴,你胡说些什麽,还不快快闭嘴!莫讨不吉利!”

“哎呀,哎呀,……”大太监却好像中了邪似,非但没有闭嘴,反而让皇后更加讨厌地唠叨起来:“去年,也是在这座城门,也发生了马惊的事情,结果啊,不但撞坏了城门,还踩伤了十多个士兵。第二天,国舅篡位,先帝郁愤而死!今天,马又惊了,不吉利,太不吉利了,这是不好的预兆啊,真不知还会发生什麽事情,哎呀,哎呀,大难就要临头喽!”

“马四,”皇后气得秀颜苍白,嗖地抽出了佩剑:“你再不给我闭嘴,再敢胡说,看我抹了你的脖子!”

“哎呀,哎呀,”马四老爷这才回过神来,知道自己说走了嘴,惹得皇后大怒,他慌忙下跪求饶:“哎呀,哎呀,奴才该死,奴才该死,……”

“哼,”皇后气忿难当地收起了佩剑:“不知趣的老奴才,念你讨贼有功,又是前朝遗老,且饶你这回,想你这把年纪,应该明白事理了吧!该说的说,不该说的就别瞎咂咂,谁也不能把你当成哑吧!”

“是,是,是,”在皇后无情的训斥之下,马四老爷唯唯喏喏,乖顺得活像个老小孩,为了缓解皇后的怨气,大太监亲自搀扶圣上走下轿子,当他看见轿内的阿二时,嘎然怔住了。老阉奴死死地盯着淫贼,从阿二的面庞上,感觉似乎在哪里见到过,老阉奴挠了挠脑袋,也不知是在府内给气糊涂了,还是被皇后给吓晕了,一时间怎麽也想不起来了:“你,是何人,怎敢於圣上同轿而乘?”

为了避免被老阉奴认出来,阿二有意躲闪着马四老爷的目光,心中暗暗骂道:瞅啥!我是淫贼,你的老婆、太太、姬妾,都让老子操遍了,你还美个啥啊!

哼哼。

“四大爷,”不待阿二作答,惊魂初定的小圣上向大太监介绍道:“他是朕在狩猎途中邂逅的朋友,此人身怀绝技,”说到此,圣上冲四大爷神秘地一笑,至於什麽绝技,当然不能言明:“所以,朕特任命他为师爷,朕能化险为夷,全是他的功劳啊,回宫之後,姑姑还准备犒赏师爷呐!”

“嗨,”望着大淫贼,老太监立刻妒意大发,满腔都是醋味,咽咙管里更是直泛酸水,他操着与皇后颇为相似的口吻,劝戒小圣上道:“圣上,你啊,你啊,每出一次门,便结交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江湖混子、下叁烂,还滥用皇帝的名号,封这个什麽侯,那个什麽爵的,这,多麽有失皇室的尊严啊!唉,”

“谁说不是呐,皇室的体面都让侄儿丢尽了!”老太监的话令皇后深有同感,可是,她突然又改变了口吻:“不过,任何事情都是两方面的,即有坏的一面,也有好的一面,这次出游侄儿如果没有结交这位师爷,想必现在不是重伤,便是,……,唉,”皇后不便再说下去,无奈地叹息着:“天意不可违,圣上与他有缘!”

“哼,什麽天意,都是胡闹,”老太监则忿忿不平,认为淫贼的到来,将动摇自己的地位,而後来的结局与老太监的预见完全一样!甚至更为悲惨。

说话之间,众人便前呼後拥地来到了皇宫,士兵推开一扇厚重的珠漆大门,可见一道深邃的门洞,置身其中的阿二立刻惶然起来,双耳嗡嗡作响,两脚不知如何迈步,平生以来,虽然流窜各地,也算见多识厂,可是,淫贼哪里见识过如此宏伟,如此巨大的城门啊!

当阿二战战兢兢地钻过深邃的城门时,一个完全陌生的,却又充满神秘感的崭新世界,哗地展现在淫贼的色眼之前。高耸的红漆砖墙围裹着一座九进门的庞大院落,极目远眺,视野所及之处,青砖碧瓦,飞檐画栋,低头俯瞰,石桥弯拱,溪水孱孱,百花娇艳,千树葱郁,万鸟啁啾。

“哇,”阿二由衷地赞叹道:“圣上,这真是天堂般的世界啊,这简直是神仙生活的地方啊!”

“哦,”听见淫贼的赞叹,小圣上自豪地笑道:“师爷,这里便是朕生活的地方,朕过的生活,就是神仙的生活啊!”

“哼哼,少见多怪,”望着阿二那满脸乡下人的憨态,大太监轻蔑地撇了淫贼一眼,然後,无比勤地搀扶着小圣上:“圣上小心,前面要过桥了!”

走下一座溪水缓流的石拱桥,前方迎面而来一道迷宫般的长廊,令淫贼不由地想起马府的长廊来,这格局,甚至於这规模,与马府内的长廊何其相似乃尔。

阿二又仔细地瞅了瞅,嗨,马府的长廊简直就是皇宫的复制品。阿二心想:老太监一定是利用职务之便,把皇宫的建图纸偷拿出来,为自己克隆了一个马府!

“圣上,”走进曲径迂回的迷宫长廊,阿二非常好奇地欣赏着长廊两侧精心描绘的尧、舜、桀、纣、……、等先人的巨幅画像,而大太监则手指着一幅幅画像,故作知识渊博,却是不知好歹地胡诌起来:“唉,圣上啊,如果圣上能把这些人的过错一一指明,你就知道如何做皇帝、定天下啦!”

“哼,”大太监不合时宜的话语小圣上全然没往心里去,却把皇后的忿懑之火再度燃起,气恼之馀,望着大太监老迈而又佝偻的背影,皇后恶心的直想吐:如此腐朽之人,却对男女性事颇感兴趣,只要趁我不在家,便怂恿侄儿与後宫的婢女混,不仅搞坏了圣上的身子,还乱了宫内的伦常。那些个宫娥彩女,都是哥哥遗留下来的,我正犯愁如何圆满地解决这件事情,怎样发落她们,父皇御用过的女人,儿子继续享用,这成何体统!嘿嘿,说别人乱了伦常,皇后怎麽没问问你自己:嫁给亲侄,这又算什麽呐?

“哼,大胆老奴,”皇后再也按奈不住了,数日来积郁於心的满腔怨恨,一股脑地倾在大太监的头上:“你又指东说西,指桑骂槐地胡诌些什麽,你借古喻今,诽谤当世,别有用心,全无人臣之礼!”

“哎呀,哎呀,……”大太监感觉自己又说走了嘴:“哎呀,哎呀,老奴今天这是怎麽了,该死,该死!……”说着,大太监狠狠地抽打起自己的腮帮来,可是,晚了,皇后这次真的动怒了,她命左右拿来笔砚,就在长廊里,来了一个现场办公:“大胆狗奴,你竟敢妄怨称引,为妖恶言,实乃大逆不道。按天朝大律,应处以剥皮之刑,来人啊,”皇后将一纸文书抛掷於地,大太监登时吓得魂飞魄散:“皇后饶命,奴才该死!”

皇后没有理睬老太监的哀求,继续现场办公,处理完老太监的事情,皇后论功行赏,并且有奖有罚,奖罚分明:“圣旨:念阿二救驾有功,先前所犯罪恶,一并勾除!”写到此,皇后轻蔑地撇了淫贼一眼,阿二心里猛一激泠:怎麽,我阿二的所作所为,全都掌握在皇后的手里?乖乖!

废话,淫贼把皇太简直看扁了,皇后是什麽人?皇后可不是吃素的,从打冲进树林,误将淫贼当成皇侄那一刻起,皇后便联想到案头的卷宗,断定此人必是全国通缉的淫贼,不过,老练的皇后却没动声色,准备将其匡进京城,再狠狠地收拾他,哪逞想,天意使然,淫贼意外地救了圣驾,有鉴於此,皇后不得不网开一面,放他一条小狗命!而这些,阿二怎会知晓呢!一路之上,死到临头,还意淫着皇后,盘算着如何操遍宫中的彩女呐!

“因此,”皇后的话语,打断了淫贼的思绪:“特封阿二为平安候,封地位於滇黔交界处新近归顺的夜郎城!”

是啊,淫贼的确给圣上带来了平安,给阿二一个安平侯的爵位的确当之无愧,虽然仅仅封了一个爵位,根本没有什麽实权,不过,阿二已经非常满足了,想起日後将独享一个县的奉禄,淫贼更是欣喜若狂:啊,真是做梦也没想到,我阿二也能有今天,有爵位,有封地,哼,待我到了封地以後,一定要广置田产,大兴土木,也修起一座宫殿似的建,里面装满美女,任我享用,嘻嘻。

王侯出布衣,将相自草民。

谁知平安侯,竟是淫贼身。

昔日淫各地,今朝做人臣。

锦缎来披挂,猢狲也士绅。

“来人呢,”皇后一声令下,士兵领着两个女人走上前来,阿二倒没感觉怎样,却把个马四老爷吓翻在地,一滩稀屎险些没拉在裤裆里,只见沫儿默不作声地从老阉奴的身旁一闪而过,马四老爷的脑袋嗡的一声,顿时一片空白:这是怎麽回事,这个小贱婢不是让老夫埋进坟墓里,给寿娘殉葬了麽,她怎麽在这里,她是怎麽逃出墓穴的?难道是从地缝里钻出来的?

老太监怔怔地盯视着沫儿,不敢有任何表现,一旦让皇后察觉自己认识沫儿,沫儿再将自己的隐私和盘托出,岂不遭至灭门的大祸!

聪明一世老阉奴,糊涂一时葬前途。

指桑骂槐咒天朝,含沙射影骂皇姑。

小鸟依人念旧情,祸从口出险遭诛。

万念俱灰心已死,天衣有缝沫儿出。

沫儿也发现了老太监,她悄悄地扫视四爷一眼,心中甚是矛盾:揭发他,自己可以立功,可是,四爷说过,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四爷的皇帝梦败露了,必将满门操斩,我们这些奴婢下人一个也休想活命!想到此,沫儿表情复杂地用眼角瞟视着马四老爷。

“走,”马四老爷与沫儿正悄悄的交换着眼神,行刑的刽子手已经走上前来,撸胳臂挽袖子,恶狠狠地揪住四大爷的衣领:“走,剥皮去!”皇宫里的人,除了圣上自己,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痛恨四大爷,今天,老太监落得如此下场,众人无不拍手称快。在刽子手的拽扯之下,四大爷已经顾不得沫儿了,他绝望地哀求道:“皇后,且饶老奴一命吧!”

“呶,”皇后正在处理阿二的事情:“平安侯,这两个女人是你的吧?”

“是,”阿二肯定地点点头:“禀皇后,她们一个是奴才的媳妇,一个是奴才的母亲!”

嗨,皇后心中骂道:大淫贼,别再给我演戏了!你无家无业,哪来的媳妇,据官府调查,你的父母亲早就过世了!

马四娘则哭笑不得,事已至此,看见皇后如此重赏淫贼,马四娘与沫儿也都认命了,与其颠沛流离,还不如跟着淫贼算了,管咋的,人家现在也是侯爵了,不但有头有脸了,还享受着皇室的奉禄,跟上他,以後的生活便有保证了。

“姑姑,”见刽子手果真要剥四大爷的皮,小圣上立刻为老阉奴说情,他的确不愿意让姑姑剥了四大爷的皮,四大爷可以带他玩啊,还可以供给他性药吃:“看在四大爷为皇室孝忠多年的份上,饶了他这一次吧!”

“哼,”皇后也不想处死这个黄土埋到脖子的老东西,可是,却不肯让他再留在宫中了:“死罪饶过,活罪不免,撤销马四的一切封勋,贬为庶人!”

“是,”皇后的话令刽子手们颇感失望,失望之馀,在皇后的命令之下,刽子手们没收了老阉奴骗到手的尚方宝剑;打掉了老阉奴的宦官帽子,扒了老阉奴的宦官衣服,连推带搡地将其出皇宫大门:“滚,滚,老东西,收拾起的家什,快点滚蛋吧,我们再也不想看见你,如果再让我们看见你,就打瞎你的老眼,踢折你的肋条骨!”

得,皇后这一句话不要紧,却撤销了马四老爷党内外一切职务,保留党籍,留党查看了!

“谢皇后,不杀之恩!”老阉奴从门外爬起,卷起铺盖卷,草草谢过恩之後,一把鼻泣一把泪地,灰溜溜地滚回马府去了。

“你们,”打发走老阉奴,皇后便向阿二下起了逐客令:“平安侯,带上你的媳妇和妈妈,揣好圣旨,快到你的封地与当地官员办理手续,然後,享受你的荣华富贵去吧!”

“不,”小圣上闻言,像个孩子似地打起滚来,说什麽也不肯让阿二回到封地去:“姑姑,朕不让师爷走,朕还要跟师爷玩呐!”

看见痛哭流涕的小圣上,阿二也不想离开皇宫,人永远也没有满足的时候,阿二还要抓住良机,奸淫皇后,或者是遍偿後宫的婢女呐,想到此,淫贼再次跪倒在皇后的面前:“皇后,奴才还有一个重要情况没有向您汇报!”

“哦,什麽情况,但请道来!如果属实,我还会重重地赏赐於你!”

阿二又想起了老太监,虽然他已被皇后贬为庶人,可是,古语说得好,墙倒众人推,树倒猢狲散,将其推落井中,还要投入一块巨石。於是,阿二揭发道:“马四居心叵测,在府内私设金銮殿,每天晚上披着仿制的龙袍,大做皇帝迷梦,请皇后派人明查!”

“啥?”皇后惊得大呼起来,同时,一屁股跳将而起:“真有此事?”

“皇后,”阿二手指着沫儿:“不信,您去问她,奴才若敢撒谎,天打雷劈!”

“是麽?”皇后转向沫儿,沫儿迟疑了一会:“嗯,”沫儿点点头,只好如实道来:“夫君绝对没有说谎,奴婢可以做证,如有半句谎言,愿碎死万段而死!”

这事非同小可,在皇后的心里,似乎比谋反、篡位还要恶劣,她顾不得休息,立刻招集御林军,正欲下令出城,又想起淫贼阿二,心中顿生厌恶:不行,不能把这个家伙留在宫中,没准会弄出什麽不可收拾的乱子来:“平安侯,你快快去封地吧!”

“不,不,”小圣上不知趣地打起滚来,皇后无奈,采取了折中的办法:“侄儿,除了太监,宫内不能容留任何男人,这是历朝历代的规矩,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,呶,”皇后冲马四娘道:“如果侄儿寂寞无聊,可将这位老妈妈留在宫中,以伺侯圣上的生活起居!好了,就这样定了,”皇后冲阿二说道:“平安侯,让你的母亲暂且陪圣上数日,待我检查过马府,回宫以後,你再来宫内接母亲回封地去吧!”

细心的皇后亲自将淫贼与沫儿送出皇宫,目送着他们消失在视野之外,然後,策马扬鞭,哒哒哒地向马府奔驰而去。

而小圣上则在宫内,搂着老妓女,咕叽咕叽地吮吸起甜滋滋的奶水来,小圣上一边吮着奶汁,一边用手抠挖着湘兰子的老穴:“嘻嘻,老干浆,越嚼越香!”

“圣上,”马四娘趁机讨赏:“您的封号,还有效麽?”

“怎麽无效!”圣上拍着胸脯:“朕乃当朝天子,说话就是圣旨!”

“圣上已封老身为贵人,想必圣上不会忘记吧?”老妓女搂住圣上的脖颈,一边献着勤,一边提醒着乱开支票的圣上,如果湘兰子不提及,圣上当真就忘记了:“是麽?”

“圣上,”湘兰子步步紧逼:“圣上所赐封号,不知何时才能兑现啊?”

湘兰子在宫内一边伺候着小圣上,一边趁机让小圣上尽快兑现支票,老阉奴在宫外则惦记着小圣上数也数不清的彩女。

他妈的,一想起宫内的彩女,老阉奴便性致勃发,残缺不会的鸡鸡蠢蠢欲动:这般小骚货,为了能够被圣上御幸,便暗中贿赂老夫,纷纷给老夫送礼,什麽锦罗绸缎,金银首饰,不一而足,应有尽有。而老夫最喜欢的,还是她们的小嫩,啊,老夫虽然身体已残,阳势已去,可是,对女人的却有着强烈的欲望,为了渲这种欲望,老夫以帮助她们与圣上接近为诱饵,趁机玩弄她们的.

老夫的鸡鸡虽然不听使唤,不过,老夫还有手指啊。想到此,老阉奴瞅了瞅自己的手指,咬着牙,切着齿,面粉脸露出凶顽的,极为变态的色相:抠,抠,老夫抠死你们!

“啊,啊,啊,四大爷,轻点哦!”为了能够与圣上亲近,宫女们不得不让老阉奴肆意糟踏,在宫女们一声声尖厉的喊叫中,老阉奴获得了一种异样的快感,发出由衷的呻吟:“哇,”

锋刃虽可断鸡鸡,老身依然淫兮兮。

有心无力抠,痛得宫女惨萋萋。

啊,望着天空中飘忽不定的朵朵浮云,老阉奴心潮起伏:这人生,不就是这变幻无常的云朵麽?这人生之路将会飘向哪里,变成什麽形状,谁也料想不到!

嗖,一股莫名的阴风平地而起,从老太监的脖颈处一抹而过,老太监打了一个冷战,只见天空中彷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巨手,将朵朵浮云撕扯得支离破碎,直看得老阉奴不寒而栗,更有一种不祥之兆。

老太监混乱无绪的思忖突然又转移到了沫儿的身上,登时渗出通身的冷汗来:他妈的,不知这个小贱人是否向皇后揭发老夫私搭金銮殿的事情。如果她说了,啊,老太监再也不敢往下想了,脖颈处窜起丝丝的冷风:不行,为了安全起见,老夫暂且不能回家,应该在外面避上一阵,探探风声再说,如果经过一年半载的,皇后没有什麽动静,就说明沫儿没有揭发老夫,老夫便可以坦然回家安度馀年了。

想着想着,老太监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,他往右侧一拐,走进一家包子铺,刚刚推开房门,屋子里一片嘈杂:“你这个老东西,竟敢用假银子来骗吃、骗喝!”

包子铺的小老板揪着一个驼背老头的衣领,恶声恶气地谩骂着,驼背老头手里攥着一块成色甚差的银锭,不服气地狡辩着:“咋的,你说,这是不是银子吧?”

“这银子成色虽然差了点,也可将就用啊,”众人围拢过来,七嘴八舌道:“打折扣用吧!”

小老板想打折扣,驼背老头却不同意,於是,只有继续争吵下去,老太监听得心烦,转身欲走,咕的一声,与一个推门而入的少年撞个满怀,少年没有理睬老太监,迳直奔向驼背老头:“爷爷,别吵了,我爸爸来信了,”少年兴奋异常地将一封书信递到驼背老头的手上,驼背老头皱着眉头瞅了瞅:“孙子,这上面写的是啥啊,我咋看不懂啊?”

“呶,”小老板嗖地抢过书信:“我来给你读信吧!”

打探他人的隐私,是老太监最大的爱好,听见小老板咯咯吧吧的朗读声,老阉奴的双腿便迈不动步了,而信中的内容却让马四老爷颇为失望,全是一些无聊透顶的鸡毛蒜皮的琐碎之事:什麽什麽家里缺油麽?什麽什麽烧柴够用否?什麽什麽母猪下崽没?等等等等!烦不烦啊,俗不俗啊!

“嗯,嗯,”小老板清了清嗓子,继续念道:“现随信邮去文银十两,权当不孝之子给年迈的慈父雇人担柴汲水的工钱,请父亲大人查验!”

“哦,”驼背老头登时精神大振,冲少年嚷嚷道:“钱,钱呐?”

“给,爷爷,银子在这呐!”

“嗨,”驼背老头乐颠颠地接过装着银两的布口袋,哆哆嗦嗦地嘟哝道:“早说啊,还念的什麽信啊,邮银子就邮银子呗,还写什麽信呐,尽玩虚的!”

“喂,”小老板放下书信,冲驼背老头嚷道:“现在,你可以用好银子还我的饭钱了吧?”

“嘿嘿,”驼背老头没有搭理小老板,掏出一锭亮晶晶的银子,苍老的面庞绽开了花:“十两,嘿嘿,十两啊,足够我一年的生活费了!”见小老板欲抢夺银子,驼背老头慌忙捂住布口袋:“不,不,我欠你的是铜板,用银子来还,太不划算!”

“这老东西,真是个鬼机灵,谁也弄不过你!”小老板气得又骂骂咧咧起来,驼背老头建议道:“这些银子好沉啊,花用起来也不太方便,若不,你给我换成铜板,连成钱贯,花一块,拽一块,这多方便啊!”小老板的确想占有驼背老头满口袋白花花的银子,可是,通过换算,这十两银子,按当时的牌价,可以换得铜板九千枚,小老板挠起了脑袋:“我,我一时还真拿不出这麽多钱来,老太爷!”

小老板堆起假惺惺的微笑:“这样吧,我暂时欠你一部分铜板,咱们写张字据,你在我店里吃饭,一点一点地往下抹,如何?”

“哼,”驼背老头不允,冲众人建议道:“谁想换银子,我急等着铜板用,还这小子的饭钱,这十两银子,本应换九千铜板,现在,八千五就换了!”

“再少点,我就换!”屋子里又嘈杂起来,众人齐声央求驼背老头把兑换的价位再压低一些,驼背老头也颇为开通,在众人的嚷嚷声中,不停地降价,然而,众人吵吵的挺欢,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拿出足额的铜板来。老太监见状,打起了小算盘:自己即将开始流浪的生涯,背着沉甸甸的钱串,行动起来多有不便,於是,当听见价格降到八千钱时,他挺身上前:“老夫来换!”

“呶,”驼背老头将布口袋递到马四的手上,请他查验银两,老太监不敢马虎,一锭一锭地审视起来,他掂了又掂,凭着多年摆弄金银的经验,断定这些银子并非信上所说的十两,份量很有可能超出,马四爷心中暗喜,而脸上丝毫也没有流露出来,他收下银锭,如数付给驼背老头八千铜板,一笔交易就算完成了!

老太监连包子也忘了吃,旋即离开了小饭店,方才走到巷口,身後有人轻咳了数声,马四爷大惊:怎麽,有人打劫?他机警地转过身来,一个尖嘴猴腮的年轻人走上前来:“老先生,你上当了!”

“什麽,此话怎讲?”老太监一脸惊讶地望着年轻人,年轻人道:“那个老家伙是江湖骗子,这是他贯用的伎俩,方才饭店里那群人以及那个小孩子,都是他的托,他们全是一夥的,老先生,你再把银子拿出来,好生看看!”

“这,”老太监掏出一锭银子,在年轻人的指点之下,将银锭啪地摔在路边的条石上,银锭从中绽裂来,内中却是不值钱的铝胎:“啊呀,”马四爷暗暗叫苦:“唉,人若是走背运,喝口凉水都能呛死!”绝望之下,马四爷愤然向小饭店跑去,年轻人慢声细语地说道:“老先生,他们早就走了,还能傻等着你回头去找!”

“啊呀,”老太监一把拽住年轻人:“小伙子,谢谢你,听你的口气,一定很了解他们吧,请你帮忙帮到底,帮老夫找到这伙骗子!”

“老先生!”年轻人面呈难色:“我是认识他们,我们住在一个村子里,他们人多,心狠手黑,我惹不起他们,又实在气愤不过,在饭店里又不敢直说,只好出来告诉於你,我只能做到这些,请为我的安全考虑一下,我不敢再帮你了!”

老太监苦苦地乞求着,甚至掏出一贯钱来作为酬射,年轻人这才勉强说出驼背老头的住所:“老先生,该说的,我都说了,你自个去找吧,我得走了!”

年轻人收下一贯钱扬长而去,气昏了头的老太监依然不知道这位年轻人竟也是骗子,只不过是个小骗子而已,骗了一贯线便溜之乎也了,老阉奴收拾好行囊,咬牙切齿地找江湖骗子算帐去了:“唉,都说江湖险恶,老夫方才迈出第一步,便有所领教了!”

马四老爷手提着佩剑,满腹怨忿地奔向城门,哗楞楞,哗楞楞,身後传来车马声,他扭头一看,不禁又气得火冒叁丈,只见马车上的轿子里,飘出沫儿那件让他非常熟悉的、殉葬专用的彩衣来,老阉奴断定:这个小贱人,一定坐在轿子里,正往所谓的封地去呐!而让老太监有些困惑的是,他却没有看见所谓的平安侯阿二。

哗楞楞,哗楞楞,哗楞楞,……

老阉奴正思忖着,马车从身旁一闪而过:“小贱人!”望着疾驰而去的马车,老太监断然改变了初衷:“小贱人,我看你往哪跑,老夫定要杀了你!”

想到此,老太监把驼背老头抛到了脑後,气喘吁吁地追赶起马车来:“老夫要杀了你,你们受封享清福去了,老夫落得个一文不名,从天堂跌进了地猴,从王侯降为庶民,这口怨气,老夫怎能得下去啊!”

在强烈的杀人欲念的驱赶之下,老太监忘却了饥饿和疲倦,尾随着马车一路而去,掌灯时分,马车驶下大道,拐进一座无名的小镇子,很快便消失在杂乱无序的小巷子里:“哪去了?”老太监头顶着繁星,眨着混浊的老眼:“哪去了,这个小贱人哪去了?”

梆梆梆,梆梆梆,梆梆梆,……

身後传来嗡声嗡气地梆子声,一个赤着双腿、五短身材的壮年人,手拎着破铜锣漫步在泥泞的街路上,机械地、面无表情地念叨着:“头更喽!开饭喽!”

“小贱人,我定要找到你!”老太监满镇子搜寻起来:“你就是钻到地缝里去,老夫也要把你抠出来,一剑劈死你!”老太监凶光毕露,恶毒地挥舞着佩剑:“就这样,卡,卡,”

梆梆梆,梆梆梆,梆梆梆,……

“二更喽,睡觉了!”

不知不觉之间,已是二更夜,老太监依然不遗馀力地搜寻着:“小贱人,狗奴才,你他妈的藏到哪里去了!”

马四老爷太想杀死沫儿了,只要灭掉沫儿这个活口,自己不但能有活命的希望,家族也不至因受牵连而被尽行诛杀!

梆梆梆,梆梆梆,梆梆梆,……

“叁更喽,起夜喽!”

马四老爷累得通身是汗,还是没有找到沫儿落脚的地方,他暂且停下脚步,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臭汗,满天的繁星,彷佛都在耻笑着老阉奴,一个因唠叨而自找麻烦的倒霉蛋;一个爱沾小便宜却吃了大亏的守财奴;一个蠢笨得极其可笑的追杀者。

“哈,”在繁星的讥笑之下,老太监惭愧地扭过头去,突然,他的老眼猛然雪亮起来,哇:这真是踏烂破鞋无处寻,得来一点不费功啊。

只见一家小客栈的窗户上,飘逸着沫儿那件令老太监无比熟悉的花衣衫,那是下葬的当天,老太监在巫婆的授意之下,令裁缝专门给沫儿特制的:“好哇,小贱人,你在这里睡懒觉呐,看老夫如何收拾於你!”

老太监手提着佩剑,在夜色的掩护下,屏住气息,蹑手蹑脚地走向小客栈,豁豁,令马四老爷大喜过望的是,客栈的房门并没有闭锁,而是虚掩着的,老太监轻轻地推了一下,吱呀,老太监吃了一惊,不敢乱动,躲在门後观察一番,见毫无动静,这才从门後溜出来,悄悄地迈过门槛,走向随风轻拂的纱幔:小贱人,老夫来也:“看剑!”老太监撩起纱幔,正欲手起剑落,床铺上的景像令他瞠目结舌,只见沫儿赤身裸体地仰躺在鲜血飞溅的床铺上,脖颈处还在喷着血浆,而脑袋却不见了踪影:“啊,这,这是怎麽回事!”

怎麽回事?这正是:

叁更时分夜黑深,阉奴忿然起杀心。

晕头转向寻沫儿,纱幔撩起血淋淋。